TinaRay讀 櫻木 紫乃 的《愛的荒蕪地帶》LOVELESS

2018082519:3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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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看似多麼不幸的時刻,每個人都只是在每個當下拼命活下去而已。幸或不幸,或許只是事過境遷後回想起的遙遠景色。

 

 

 


一樣是北海道道東荒涼小村落,一樣是渴愛而不得愛的女性,櫻木 紫乃(桜木 紫乃) 的《愛的荒蕪地帶(LOVELESS)》像和書中主角百合江有仇似地,把這個可憐女人的一生透過文字描寫得更悽慘。

 


從小生長在貧瘠的生活環境,會家暴的父親,懦弱嗜酒的母親,無情的手足;長大後,百合江拼命遠離故鄉,在巡迴劇團中擔任演唱工作,從日本最北端唱到最南端,又從最南端唱回最北端,總是居無定所地過著流浪般的生活。

 


直到劇團解散,百合江與相處得來的搭檔一起做雙人演出,卻也在這過程中半愛不愛地懷上搭檔男人的孩子,孩子生下的那日,男人逃了。「怎麼樣日子也都過得下去吧」,從小就懷抱著這種輕鬆(不負責任?) 想法的百合江在妹妹里實的幫助下,先是與女兒綾子二人過了一段平淡卻踏實的自給自足生活;隨後又在妹妹里實的介紹下,嫁給自己也不怎麼特別愛的男人,再次懷孕需要剖腹產,因此百合江將綾子託給沒有血緣關係的婆婆照顧幾日;沒想到可以出院當天,卻發現綾子被販嬰集團給帶走了。

 


抱著新生兒理惠的百合江未來會如何度過看似慘澹的一生? 能再幸運遇見好男人嗎? 有生之年能找到失蹤的女兒綾子嗎? 最後如何終老? 讀櫻木 紫乃的《愛的荒蕪地帶》像看了一部長長的電影。

 

 

 


荒涼與絕望之際,櫻木 紫乃善於賦予筆下女主角一種莫名的毅力,這種能力可以讓人無論發生多悲慘的事情,都能在大哭一場過後彷若無事般地重新來過。

 


書中的女性,無論是長期備受家暴的母親,男人緣極差的百合江,看似能穩穩地處理大小事務的里實,甚至是再晚一輩的小夜子和理惠;於男女之情上總是淡淡地緣分不夠,就像中文書名《愛的荒蕪地帶》或日文書名《LOVELESS》所形容的那樣,書中無論主角或配角的愛情都難以延續,頂多只能若有似無地愛一陣子,就不得不因為生活現實的作弄或逼迫,讓這書中許多男女之情消失殆盡,剩下只有責任或負累。

 


愛情對於女人是否必然? 如果說是肯定句,那麼櫻木 紫乃就是在她書寫過的小說當中挑戰這個命題。愛情並不必然,愛情只是偶然;在她眾多中文翻譯作品中,讀者讀到更多的是女性的情與慾,愛則是淡淡的可有可無的緣分。

 


不是不想愛,而是男女間的愛情在櫻木 紫乃故事鋪陳中總是緣淺,即便真的渴愛,愛情也不會順利長久地存在雙方之間,命運無情,總會在雙方愛意正濃時臨門一腳地破壞。

 


於是,無論多麼嚮往愛情,它總是像是海市蜃樓或泡沫,不存在了就是不存在了。

 


《愛的荒蕪地帶》書中的主角們的愛情真的很可惜呀,就像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朋友 她/他。想愛卻不得愛,永遠遇上不對的人或不對的時機,最後黯然地孤獨終老。

 


悲情卻不濫情,一本書寫女人心情的五顆星好書,櫻木 紫乃的《愛的荒蕪地帶》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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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的荒蕪地帶
LOVELESS


作者:櫻木 紫乃    桜木 紫乃   @  2011
譯者:李璦祺
出版社:博識圖書 
出版日期:2017/10/01
語言:繁體中文
ISBN:9789869533317
規格:平裝 / 336頁
出版地:台灣
本書分類:文學小說> 翻譯文學> 日本文學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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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載自~~http://www.books.com.tw/products/0010766087

 


《愛的荒蕪地帶》內容簡介


幸或不幸,或許只是事過境遷後回想起的遙遠景色。


    直木獎得獎作《皇家賓館》作者櫻木紫乃,震撼人心的長篇鉅作
    榮獲 島清戀愛文學獎、突然想傳達愛的書大獎、釧新鄉土藝術獎


   宮部美幸、北方謙三、伊集院靜  一致讚賞
   作家張亦絢、楊佳嫻、薛西斯、鍾文音
   資深出版人陳蕙慧
   部落客小云、上川森  感動推薦

 

   聽到「從零開始」這幾個字時,百合江才真正感覺到自己失去了一切。
   彷彿在玩大富翁,骰子擲出幾點,就前進幾格,
   抽到回到起點的卡片,就從頭來過。


   杉山百合江手裡緊握著一個謎樣的牌位,躺在病床上,垂垂將死。
   她的一生可謂波瀾萬丈。


百合江成長於北海道道東拓荒村一個赤貧的家庭,中學畢業就被迫到藥房工作,償還父親的債務。一年,村裡的廟會請來劇團表演,光彩奪目的舞台世界讓第一次觀賞歌舞劇的百合江震撼不已,歌手的魅力尤其令她傾心。百合江毅然決定離開家鄉,跟著劇團展開四處飄蕩的巡演生活,她跌宕起伏的一生也自此揭開序幕……

 

   糾結六十年的愛之羈絆,橫跨三個世代的淒絕人生。


   暴力相向的父親、借酒澆愁的母親、冷漠無情的手足;
   這裡沒有錢、沒有電、沒有愛,只有一片荒蕪。
   持續被愛背叛的百合江,該如何微笑走下去?

 

 

 


得獎紀錄


   第19屆島清戀愛文學獎
   第41屆釧新鄉土藝術獎
   第1屆突然想傳達愛的書大獎
   第146屆直木獎入圍
   第14屆大藪春彥獎入圍
   第33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入圍

 

 

 


感動推薦


   櫻木紫乃的筆法平實而不濫情,技巧靈活而少教條。懸疑與張力看似渾然天成,然而前輩小說家的傳承隱隱可見:能從職業視角捕捉女性樣貌的史筆,令人想起山崎豐子;以通俗劇併呈人物性格弱點與親情複雜性,功力距離《冰點》作者三浦綾子也不遠。──作家 張亦絢

   拋卻一切仍憑藉著最後勇氣、掙扎著活下去的漂浪之女百合江,在一次次的追尋、失望、重振後,那孤獨卻懷抱著甜美祕密老死的人生,是她留給自己、留給女兒的最大禮物。──作家 楊佳嫻

   以秀逸獨特的切入角度,與細膩動人的文筆,描繪了眾多女性面向,以及女性親屬間特有的幽微人際互動。作者信筆寫來,如冷眼旁觀,卻如此洞澈,真是「水晶心肝玻璃人」!──作家 薛西斯

   《愛的荒蕪地帶》有史觀的縱深,讓我一翻便停不下來。
 若說讀宮本輝猶如啜飲大吟釀,那麼,讀櫻木紫乃,就像大口灌進辛辣又爽口的Asahi生啤。──資深出版人 陳蕙慧

   這是一部韻味悠長、後勁十足的作品,櫻木紫乃寫出了女性在絕境中掙扎求生的各種面貌,不管有沒有男人,不管有沒有愛情,不管有沒有希望,我們都只能獨自努力。──部落客 小云

   故事表面上雖充滿描寫昭和時代女性常有的陰鬱感,內裡卻帶著令人覺得光明積極的氛圍。少了讓人痛心的辛酸,加上情節發展引人入勝、十分精采,不知不覺就讀到故事的最後一章節。──部落客 上川森
 

 

 

 

作者簡介

 櫻木紫乃Sakuragi Shino


1965年出生於北海道釧路市。2002年以〈雪蟲〉獲得ALL讀物新人獎,2007年出版第一本單行本《冰平線》,備受矚目。

2012、13年先後以《愛的荒蕪地帶》獲得突然想傳達愛的書大獎與島清戀愛文學獎,2013年又以《皇家賓館》拿下直木獎。

其他作品包括《風葬》、《凍原》、《玻璃蘆葦》、《One More》、《起終點車站(月台)》、《綻放在無人的夜晚》、《純潔的領域》、《蛇行之月》等。

 

 

 


譯者簡介

 李璦祺


輔仁大學跨文化研究所翻譯學碩士結業。現為專職日文譯者。興趣廣泛,尤其酷愛文字、貓咪與知識。以挖掘並呈現文字下的生命與熱力為使命。譯有《紙之月》等書。
 

 

 


 
目  錄


推薦文/張亦絢
 愛在荒蕪的地帶

 序章
 一
 二
 三
 四
 終章

 

 

 


推薦序

 愛在荒蕪的地帶  文/張亦絢


   我非常喜愛櫻木紫乃的《愛的荒蕪地帶》。

   仙女教母灰姑娘

   我的外公經商失敗後,必須舉家從台北遷回鄉下。遷回鄉下,我母親勢必無法升學。十歲出頭的小女孩,也知道為前途打算,為此猴子般地大鬧。最後吵到女鄰居出面,願意將我母親寄養在自己家中。

   與我母親無血緣的女人,我喚她姨婆,從小就是我心中的傳奇。寄養在別人家中,成全了我母親的升學之路,但在情感上並不容易。想家的母親,三天兩頭寫信回家,據說小孩鬥嘴時,姨婆的兒子也會對我母親說:「妳媽媽已經不要妳了!」我問母親如何自處,她板起臉道:「哼,我管他。」故事版本常改變,我年紀小時,聽到的都是勇敢與光明;年歲漸長,豎起耳朵的我,聽到更多「兒童流離」的酸楚。

   灰姑娘童話中的仙女教母,原來也在現實中,只是現代灰姑娘,不盼望參加舞會,她們想讀書,或有一技之長——而這些都關乎基本的獨立自主。現實中的仙女教母沒有魔法,她們是有一定權力與實力的女人——才能在原本生活中,多兼一份親職。對於櫻木紫乃出神入化地寫出這些面向,我除了備感親切,也深深感激。

   「非典家庭」或說「不具名的父母」做為救援,並不如想像罕見——對「家外父母」的認同,是小說起始的基調之一。「名分父母」有權卻失職,「家外父母」盡責卻無權——前者對後者的歧視,在櫻木紫乃的小說中,也隱含著批判。

   故事中第二代姊妹百合江與里實,都有各自的家外實質母親;對於里實,起初是姑姑,後來則是長姊如母的百合江;百合江則自己去求萍水相逢的女人收容她——這些代理性母女關係一度失散,但衡諸兩人一生,就如童話中各人分配到不同法寶般,里實帶著堅強的經營精神上路,百合江則善體人意——雖然法寶各有限制,但她們的人生不是一無所有的關鍵,在於有機緣,能與某些仙女教母建立關係,因而分配到法寶。

   兩人的生母羽木,在小說開頭,就彷彿精神永恆缺席的在場者,小說尾聲,孫女理惠與她要好,反而使她崩潰。百合江告訴理惠,不必為外婆自責,這確實是良母的教誨。不過,羽木明明才開始「有愛人生」,只進一步,就退百步,她的頹敗令人想起張愛玲寫聶傳慶心理的名句:「寒天裡,人凍得木木的,倒也罷了,一點點的微溫,更使他覺得冷得徹骨酸心。」羽木出場不是沒戲,就是本人無言,也令人無言的母親,最後她的形象漸次立體起來,擔著一己苦悶的酗酒者,彷彿自棄為人間渣滓,但咬牙領受自己命運,不無存在主義式的英勇——小說中的角色多有類似的兩面性,一方面,具有所謂道德觀感上的瑕疵或懦弱;另方面,不從眾地追尋或保存自我,認真的身影還是令人動容。

   苦兒傳統女性版

   櫻木紫乃對於失格父母或家庭,很少大加譴責,她對人性沒有太過理想化的高標準,父母當然也會是潦倒的人類。潦倒可憫,力不從心不能單單只究責個人,不過,也不能因為憐憫,就看不到未成年人被當做犧牲品押賣的殘酷——可與狄更斯比併看待的「苦兒傳統」,櫻木紫乃除了給了女性同樣的社會意識與記憶,也像狄更斯,她的筆法平實而不濫情,技巧靈活而少教條。懸疑與張力看似渾然天成,然而前輩小說家的傳承隱隱可見:能從職業視角捕捉女性樣貌的史筆,令人想起山崎豐子;以通俗劇併呈人物性格弱點與親情複雜性,功力距離《冰點》作者三浦綾子也不遠。

   平等意識有與無

   當我讀大學時,文學雜誌曾刊出女性主義前輩的書評,其中一句嘆息:一部關於情慾的小說,女主角竟然一點避孕常識也沒有。當時我和其他女生都為此扮鬼臉。歸功於女性主義,我們很知道避孕,但少不更事的我們,覺得在文學場域丟出那麼形而下的意見,會害我們被笑。這段往事常回我心中,因為我對此,確實有話想說。

   文學做為夢或欲望的載體,我相當認同作品可以缺乏常識、甚至顛倒情理——如果我們藉文學感受的是人類比較原始的思考與感情,那麼,莫名其妙或違逆現實,未必不能告訴我們人生的另種真實;但在同時,藝術大有斬獲的作品,也並不是不會在某些層面,錯教讀者若干事——這一點,不單涉及女性主題,任何文學與讀者的互動,都不免有此風險。

   百合江似乎也不避孕,她且認為,男方因為她懷孕就離棄她,都在情理中。把懷孕視為女人單方私了,私之又私的態度,是件極其複雜、也無法簡單一筆帶過的事;視丈夫為家庭事務平等夥伴的里實,還是被迫要養育丈夫外遇產下的女兒——兩姊妹無論平等意識的有無,終究是「父權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」。

   關於愛,我們常聽到「不要去改造他人」的說法——這非常接近櫻木紫乃的哲學。但與其說這是洞見,不如說是務實——被讚為隨遇而安的天才,而有「垂柳」之譽的小宗,面對安家落戶的父親角色,身段卻也軟不下來了。小說中的每個角色,都有令人咋舌的缺陷,有些甚至就如理惠精明地說「那是犯罪」。對於難守諾言的小宗,不能說百合江只是鄉愿地無怨無悔,那裡畢竟有百合江的自我與知見:不是因為對方是男人或情人所以始終接納,而是對方曾經真實做為支柱,並且溫柔相待——如果以為可以輕易學起百合江的無怨無悔,就太天真了,恐怕得先問問自己,是否果真先被灌溉過了足夠的溫柔。在人格上,假感情就如空心磚,終歸撐不起人。百合江對小宗的敬,撐住了她,那裡有超脫世俗的美與危險,她的自苦只對她本人的內在整合發揮作用,外部標準的丈量,很難測度實情。小宗專演妖豔女角,下戲後也嬌媚似玫瑰少年,他和百合江,不照傳統的性別腳本走,如此相戀卻無違和感,似乎表示酷兒早有歷史,只是被淡忘。書中不缺說長道短的段落,但藉這些話語,小說家真正表現的卻是,沒人可以觸及他人的真實核心。人於是被當成神一般注視,亦即「我們想要了解,但未必能夠了解」 的對象。

   少小離家去做工

   人物的性格,該演變或不該演變?每過一陣子,文學史都要激辯這個主題。認為小說應該不與現實等高,寫出更具覺悟或叛逆可能者,大概會覺得櫻木紫乃保守;然而,奮力保住一份職業,日以繼夜地工作,作家筆下的第二代,二十歲之前,就已為生存大戰到遍體鱗傷,兩人連上高中的夢都破碎。她們的「沒有明天」與妥協當下,雖使她們在經濟尚可時,顯得是不成問題的小頭家,但明眼人不會看不出,種種安穩的脆弱性。

   在知識生產與文學再現上,這些主角都鮮少擁有位置與發言權——《愛的荒蕪地帶》可說將小說獻給了這群「少小離家去做工」的姊姊妹妹,從這一點看來,小說扮演了拒絕性別與階級失憶的抵抗角色,而這,絕不會沒有尖銳且寶貴的社會意義。

 

 

 

 
詳細資料


ISBN:9789869533317
叢書系列:Voyage
規格:平裝 / 336頁 / 15 x 21 cm / 普通級 / 單色印刷 / 初版
出版地:台灣
本書分類:文學小說> 翻譯文學> 日本文學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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